其實想寫這篇很久了,不過一直都忘記。
記得從小到大,生病的時候,爸媽總是帶我到家裡附近的小兒科診所看診,在我的記憶中,醫院就是白色的,白色的牆、白色的護士、白色的醫生,還有白色的藥。至於「中藥」這兩個字,出場的時機,通常都是冬天時節,家裡煮了麻油雞、燒酒雞,甚至羊肉爐時,那一包用布裝著的東西。對我來說,中藥,差不多可以跟「調理包」畫上等號。
當然,沒吃過豬肉,也該看過豬走路。中藥這東西,還是在電視上曾經一段熱門古裝劇中,讓我知道原來中藥其實也用來治病。令人失望的是,效果似乎不怎麼樣,畢竟電視演到要喝中藥的人,通常不是沒有錢買藥,就是沒有治好。
到了現在,雖然零零星星的吃過一些中藥,但基本上都是為了什麼補氣養生啦、調理身體之類的目的吃的,想當然爾,感覺不到什麼特別的效果。而就當我自然而然的認為中藥吃跟沒吃都沒什麼差別的時候,有一位網路上的中醫師讓我對中藥真實的藥效產生了興趣,這位就是已過世的倪海廈醫師,他在網路上許多激烈而又言之鑿鑿的文章讓我好奇──中藥真有這麼神奇?
忘了過了多久,有一日深夜,突然覺得身體有點怪怪的,熟悉的噁心感慢慢的湧上,過沒多久,我已經抓著馬桶狂吐了起來;我從小消化就不太好,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得一次嚴重的腸胃炎,這次似乎也是一樣的狀況,吐著吐著,到最後沒東西吐,開始吐水,接著吐出有苦味的褐色不明液體……
還記得上次腸胃炎,最後到榮總看病,吊了點滴,被阿姨接回家照顧,似乎休養了一天才勉強恢復精神。這次捱到了早晨,本來要搭車到耕莘看病了,沒想到當時我的室友,是一個中醫狂熱份子,他居然想強迫我到旁邊的中醫診所去看病,當時我有些生氣,因為吐到早上的時候已經虛脫了,而且我也很怕吐在診所,整個人非常痛苦,但我也沒有什麼力氣去跟他爭辯,最後,就被帶到診所去了。當時看到這間路邊普普通通的診所,扛棒上四個字「惠康中醫」。
進了診所,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,其實跟西醫的診所很像,差別只在於多了個銅人,還有跟西醫院比較起來很舒服的,撲鼻而來的中藥香。由於當時尚早,我很快被請進看診室,醫生是位頭髮半白的老先生,老實說,我已經忘了當時看診的過程我到底講了什麼,因為實在太痛苦了,不過看診的速度也很快,拿了藥,我們便火速的回住處煮來吃了(是的我拿的是水藥)。
神奇的事情發生了,還記得前幾年在榮總,吊了點滴吃了藥,我仍然在病床上難過了半天,想睡也睡不著,嚴重的頭昏與噁心感好像是被一層膜罩住,雖然不會真的吐出來,但也沒好過到哪去;而這次喝完醫生的藥,不到十分鐘!我已經不太有不舒服的感覺了!就算是仙丹也沒這麼厲害吧?當時的震驚,我想只有跟我有過相同經驗的人才能夠了解,這簡直太厲害了。之後我回到床上睡了一覺,中午,已經可以正常吃飯(以前還得喝一陣子的稀飯),甚至昨天晚上的病,好像從未發生過一樣。這次的經驗讓我對中藥簡直是另眼相看,原來中藥真的可以治病,而且效果神速到,超乎想像。
我看了看從診所拿回來的名片,醫生的名字:「林豐基」。從此之後,我幾乎一有生病,就跑林醫師的診所看。
故事到這裡還未結束,還記得最後一次到林醫師的診所看咳嗽,是因為感冒。從小到大我不僅消化不好,氣管也不太好(真是多災多難),只要一感冒,症狀消失後,零星的咳嗽都會持續非常非常的久。今年春,似乎有一次感冒流行,我也跟著染上感冒,到了林醫師那邊看診,吃了幾次藥,感冒一般的症狀一下子就好了,但咳嗽卻仍然頑固的揮之不去,本來以為中藥的效果會比較好的,但似乎並不是如此。
我問了林醫師,咳嗽的症狀為什麼都沒有好轉,林醫師用他一貫兩光(註)的說話方式跟我說,咳嗽本來就會比較久,你照我開的藥吃,保證有效。老實說,我實在是有點半信半疑(喂,但人家之前不是有治好你嗎,只能說人性就是這樣反覆啊!),不過雖然如此,我還是照著醫生的吩咐,吃了好幾週的藥。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,突然咳嗽好了,才沒再去看,但是都過這麼久了,也不知道是自己好的還是吃藥真的有差。
好了,接下來,就是為什麼會寫這篇文章的原因了。
最近寒流來襲,台北又濕又冷,每天冒著寒風出門總是希望能出個太陽,或者至少不要下雨吧。就在繁忙的日子裡,一天在跟朋友聊天的時候,他突然冒出了一句:「欸,你最近身體變好了喔,這麼冷你都很少在咳嗽耶!」我楞了一下,突然間整個雞皮疙瘩都上來了!是啊,從前我只要寒流來的時候,常常會一直咳嗽,我都會跟同事說,這是因為過敏的關係,因為從以前就是這樣。
但是最近我居然很少在咳嗽!而且我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情,當然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跟醫生開給我的藥有關,但是,今年和以前的分別,應該只有我去年到今年只有看中醫的不同啊!如果真的是因為中藥的關係,那麼林豐基醫師就真的是太厲害了!
在跟朋友聊完之後,我又跟之前帶我去看病的室友聊了一下,他想了想也跟我說,確實,自從去林醫師那邊看病之後,看病的頻率似乎降低了,他素來胃酸逆流的問題也很久沒有復發(先後看了板橋陳宇輝與本文林豐基醫師,主要是陳宇輝醫師實在太忙碌了)。
只能說,林醫師真的是很強!
註:黑瓶子裝醬油那種的強。哈哈!為什麼說林醫師的說話方式很兩光呢……這個很難講得清楚,因為林醫師講話有點急,又很喜歡重複奇怪的地方,加上會問病患要不要做某些治療(針灸、拔罐、推拿等等),語氣又沒有很有把握,但這個不是應該要醫生決定嗎?怎麼會問我啊!難道我說不做就可以不做嗎?但是,給林醫生看病卻都會好,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啊!
註二:臨時想到,最近林醫師那邊,有位年輕的推拿師,也很厲害。前陣子有很詭異的頭痛,隱隱作痛那種,到了疲勞的時候就會痛得更厲害,困擾了我快一個月吧……,最後受不了去看,被他推了一下子,好了!?整個治癒,哪招啊!?可惜我不知道推拿師的名字,但這也是神奇的厲害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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